大明第一国舅 - 第232章 功过难相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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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32章 功过难相抵
    有些人的童年记忆里有早上起来赶紧去换块蜂窝煤,也记得只要家里有煤炉,基本上一天到晚都有热水。
    不烧菜的时候封上煤炉就是,放一壶水烧著,用起来也方便。尤其是对於家庭主妇来说,冬天也不需要用冷水洗菜、洗衣服。
    而摇煤球这个行当,对於很多人来说就是没有记忆的,因为都是蜂窝煤了。
    但是现在的马寻,很有可能让一些人提前有了这些回忆,有些行当也因他而產生。
    用煤的歷史確实久,据说辽代的时候北平地区就有人用煤烧炕了。
    而现在不一样了,徐王府又运来了一堆煤,不过基本上就是碎煤,都称得上粉末了。
    “记好了,掺一成五的黄土。”马寻背著双手,吩咐说道,“和好之后切块,一点都不能马虎。”
    现在製作煤球也不算太难,除了煤和黄土之外,就是在门形的架子上吊一圆铁环,环中再拴三根绳系住悬空的煤筛,煤筛中放入切好的方块煤摇动。
    虽说这还不是蜂窝煤,但是马寻也没办法,他没办法做到一步到位。先弄出来煤球再说,一步步的不断改进就好。
    先从无到有,再说不断『进化”的事情。
    何大还是有些不解,“国舅爷,咱家里头不缺柴、不缺炭,真要喝热水让人烧就是。”
    马寻不高兴的说道,“家里头是用不著,普通百姓能像我们这般想要热水就有热水?这煤炉子多好,要热水有热水,要烧菜就烧菜,还不用担心连续阴雨柴价涨起来。”
    徐蛾跟著一起鄙视,“老爷,他这杀才哪懂妇人的苦楚,他一直跟著上位,
    也都锦衣玉食了。要吃有吃、要喝有喝,也不知道烧个水多麻烦。”
    “蛾子,你这话我不爱听。”何大不满的说道,“我可是在苦水里泡大的,
    小时候跟著爹娘四处割草、砍柴,仔细算著家里的柴火还能用几天。”
    徐蛾瞬间就有了理由,“既然知道如此,还看不出来老爷做的事情多厉害?
    这么些煤球在,水能一直烧著,算起来也不比柴火贵。城里人不如我们乡下人,
    买柴火一年得多少钱!”
    敏儿也跟著说道,“蛾姐,他懂个屁!就是我们府里烧水、烧菜都要不少柴炭,冬天取暖用的更多。”
    马寻立刻强调,“我和你们说过的吧?在屋里烤火没事,至少门窗留个缝。
    这煤炭更该如此,要不然就要有毒气,这事情別给忘了!”
    敏儿立刻保证说道,“老爷放心就是,这些事情咱们府里都记得。好些百姓也都知道,每年也有些一屋子的人烤了火死在屋子里。”
    徐蛾有些拍马屁的说道,“那些人不如老爷博学,死都不知道咋死的。咱老爷厉害,知道这是烧了炭,有炭气会中毒。”
    马寻都听不下去了,他到现在都没有膨胀,那完全就是自身的定力足。
    怪不得歷史上很多皇帝或者权贵一开始表现出来十分贤明的样子,后来就昏。没办法,忠言逆耳是真的。
    可是有些马屁听著,真心觉得舒服,
    徐王府这边显得十分热闹,来看热闹的也有不少。
    比如说下差的常茂、邓镇等人,这几个现在越来越习惯串门了,他们家里长辈不说就算了,徐王府上下也都习惯了这些勛贵子弟跑来跑去。
    “还是舅舅厉害,有太多奇思妙想。”邓镇拍马屁说道,“真要是我,我想著没有柴就拆门板。”
    常茂嫌弃的说道,“拆了门板可怎么过日子?”
    邓镇就理直气壮了,“先过了眼前再说,我爹可是说过,打仗的时候別管那么多。拆了门板、房梁先用著,过了眼前的难关再想以后的事情。”
    邓愈真要是这么教儿子也没问题,当初这就是朱文正手下大將,一起守住了洪都。
    马寻问道,“你爹什么时候回来?”
    “应该还有半月。”邓镇立刻回答说道,“朝廷的兵马都开始回师了,我爹能先回来,反正又不是他打仗。”
    这是事实,邓愈在攻打明夏之战当中只是负责坐镇后方筹措军等。
    马寻自然惦记看去和邓愈学习学习,大明的火器专家里头就有邓愈,最擅长使用火器的將领也就是这位卫国公。
    越发觉得自己可能要『失宠”的常茂连忙说道,“舅舅,我爹不到半月就能回来。”
    邓镇连忙说道,“舅舅,我爹千叮万嘱咐,真要是打那些文官,您可別动手。等他回来了再打,不能老是劳烦您。”
    马寻板著脸强调,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了文官?三人成虎,这道理你不懂?”
    邓镇和常茂一致摇头,三人成虎或许在他们理解就是打老虎,这几个小子一读书就犯困,在校场舞刀弄枪都生龙活虎。
    而马寻深受流言语困扰,京城里都有不少他跋扈的传闻了。
    什么打了尚书、打了九卿,就好像他这个国舅爷没有正事一般,只是在和文官过不去。
    这上哪说理去,我这么个本分的老实人,就成为了很多人眼里不法勛贵、外戚的典型。
    继续这么传下去的话,说不定什么时候文官就要群起而攻之,以斗倒我这个国舅作为目標、追求,我可不是祸国殃民的魏忠贤。
    刘姝寧缓缓走了过来,常茂立刻跪下磕头,“舅母,许久未见,外甥给您磕头了。”
    邓镇、汤鼎等人也连忙跪下,有些时候他是真的斗不过常茂,不只是没有常茂机灵,主要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。
    刘姝寧笑著说道,“你们舅舅不识礼数,也不让你们坐坐,就在院中说话像什么!”
    “舅母,我们都是小辈。”常茂立刻说道,“真要是像对待大人那样对待我们,那才不像话。再说了,我舅舅一向和善,对我们如此,对皇子们也如此。”
    邓镇几个用力点头,在他们的眼里马寻就是一碗水端平的典型,可不存在什么严重的偏心。
    王德就连忙问道,“舅母,既然出月子了,怎么没把弟弟抱出来给我们瞧瞧?”
    “风大,就不抱出来了。”马寻就说道,“现在才满月的孩子,不是吃就是睡,你们能看的明白什么?”
    常茂不服气的说道,“怎么看不明白了?我都准备了好些小刀、小枪,就看弟弟喜欢哪些兵器,到时候我好教他!”
    王德连忙说道,“我找了匹马驹在调教,等弟弟能骑马了肯定能派的上用场务马寻更加无语,我儿子差几天才满月,这时候就別提刀枪、骑射了。
    再说了,真到那时候也用不著你们这些半吊子去教,我自会去军中寻找悍將教授本事。
    只是一想到这些,马寻也有些压力。他本来就是被很多淮西人看做弟弟护著呢,现在他的儿子可能更胜一筹。
    这不只是『么房出长辈』,大概率也是因为作为马寻的嫡长子,很多人对马祖佑有著天然的亲近。
    再者就是岁数相差了一些,一个个的都摆出来带孩子的姿態了。
    这待遇,简直就是马寻的翻版啊。这要是一个不小心,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。
    就在说话间,何大跑了过来,“国舅爷,永嘉侯长子求见。”
    朱亮祖的儿子朱暹,这也是个有本事的。在明初这些勛贵子弟当中,朱暹算得上是智勇双全,应该很快就可以隨军出征了。
    只不过这人和朱亮祖一样,所谓的智勇双全就是在战场上,私德等等就別说了。
    马寻点头后,昂扬青年朱遥快步跑来、隨即扑通跪下,“舅舅,还请救我父亲一命!”
    马寻都麻木了,这些自来熟的淮西子弟见了他基本上都是喊『舅舅”,也別管是真的认了这舅舅,还只是表面客套一下。
    反正这么称呼没错,也显得关係近。
    马寻就问道,“救你父亲?那你说说吧,你父亲到底犯了何罪?”
    朱暹一时语塞,支支吾吾的说道,“擅杀军校、劳而无功。”
    “你还知道这是擅杀军校,你爹就不明白?”马寻问道,“那我再问你,他是侯爵,就可以无视朝廷法纪、军中法度了?”
    朱暹带著哭腔说道,“舅舅明鑑,我爹已经知错了,还请舅舅搭救!
    2
    马寻反倒是来了兴趣,“他知错了?如何知错?”
    朱遥连忙说道,“我爹想要將俸禄拆为两份,一份养家,剩下的给被杀军校家中。”
    这是打算学皇帝对永城候薛显的处罚方式了,想要大事化小,想要以此躲过更大的处罚。
    马寻直接反问,“那你可知道永城候现在在何处?”
    朱暹瞬间有些慌,因为大家都知道薛显此刻在海南。
    甚至在大封功臣的时候,皇帝唯独不给薛显世券。
    马寻就直白的说道,“你父亲战功无数不假,只是也越发跋扈猖狂了。功是功、过是过,功过不可相抵,这个道理难道就那么难懂?”
    朱暹连忙磕头求饶,“舅舅,我父亲虽然犯错,但是罪不至死!”
    “向我求饶算什么?”马寻那叫一个恼火,“谁说要杀你父亲了?这事情让你父亲来和我说,指使你过来试探算什么!”
    朱遇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,这时候也只能狼狐的离开了。
    很多人都知道朱亮祖已经触怒了皇帝,也都明白一旦回师就是弹劾、处罚的时候了。
    而现在各方传出来的消息,也都是徐国公马寻来率先弹劾。所以朱亮祖到底能不能被轻轻处罚,马寻的意见看似非常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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