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6:我的普罗旺斯幸福生活 - 第489章 减肥从管住嘴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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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89章 减肥从管住嘴开始
    这位老先生除了声音洪亮、体型健硕外看不出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,很容易将他认成是吕贝隆的一位普通农夫。
    只不过‘刽子手’这个单词一出口,不止是他旁边的那桌客人,周围四五桌人都停下了吃饭和聊天,将目光投向了这里。
    这大概就是老先生想要的目的——目光与关注。
    当听众到齐,他把酒倒上,演讲还将继续。
    “我这个年纪的刽子手没有赶上好时候,工作了20多年,只砍下过50多颗头颅,我猜即使断头台不被废除,这个数字也很难到100,不,80都很难达成。”老先生既遗憾又憧憬的说,“但在100多年前,刽子手职业生涯至少要参与400次处决,你们知道亨利·桑松吧?就是执行路易十六死刑的那位,他一生中参与了3000多次处决,平均每天要砍掉5、6颗头颅!”
    自中世纪以来,法国就有死刑。
    十六世纪末期,法国人开始探讨死刑的存废问题,国会为此激辩不已,最终结果是依然保留死刑制度,但为了安抚主张废除死刑者,决议废止酷刑拷打,被判死刑者一律斩首处置。
    1792年,医生约瑟夫·伊尼亚斯·吉约坦提议用机械斩首取代传统酷刑,确保‘平等且无痛’的死刑——断头台出现了。
    在断头台出现的2年后,法国大革命爆发,这种‘人道主义’死刑处决了约1.7万人,其中就包括路易十六和罗伯斯庇尔等人。
    这场革命,把刽子手这个职业推向了黄金时代。
    事实上,刽子手在中世纪起便存在,最初由教会和国王授权,负责处决异端、叛徒和罪犯,方式包括绞刑、火刑、车裂等。
    那个年代刽子手是‘污名职业’,世代遭受社会歧视。
    但随着黄金时代的到来,刽子手成为了世袭职业,报酬还相当丰厚。
    执行了路易十六的亨利·桑松家族垄断了巴黎刽子手职位近200年,不止世袭还形成了规模,每一次处刑有首席执行者、第一助手、第二助手、第三助手、医生、记录员和搬运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要把人的头身分离,更像是要做一场精密的手术。
    最高峰时,桑松家族的团队规模有15人,听说处决路易十六时,光是助手就带去了8位。
    这些刽子手大家族随着20世纪法国死刑减少才逐渐衰落下去。
    1900年后,法国的死刑量大规模减少,主要针对谋杀、叛国罪,有的时候一年都无法达到3位数。
    1981年,弗朗索瓦·密特朗推动着法国成为欧洲第35个废除死刑的国家,断头台从此被废止启用,刽子手这个职业也彻底消失。
    有游客被老先生的职业所吸引,好奇的问:
    “普罗旺斯还有断头台吗?如果我们想要参观,可以去哪里看看呢?”
    “曾经执行过死刑的断头台全部被国家收走了,放到了巴黎监狱博物馆里。”老先生平坦双手,“孩子,如果你在哪里看到了断头台,我发誓一定是有人想要骗你口袋里的钱了。”
    “哦,那太遗憾了。”邻桌的两位外国人说。
    断头台绝对算是法国的一大特色之一。
    老先生对刽子手话题有无限的热情,似乎那既是他曾经的职业,又是他无比狂热的爱好:
    “你可以去买模型,沿着索格河向北有一个叫隆达的村子,那里有一所博物馆,你可以买到还原度极高的断头台,要是对手铐和脚铐感兴趣,那里有多种款式任你挑选,有设计简单的十八世纪铁链和颈链,也有构造繁复得多的双重颈镣加手铐,当然了,这些入门级都是给孩子玩的,烙铁、拇指夹、让人一秒种都忍受不了的尖刺刑椅、带签名的绞索、多梢鞭子、钳子、颈手夹、止血带、指压器、各种形状大小的束禁装备、铁面具、压头器”
    老先生越说越兴奋。
    周围的客人越听表情越扭曲,甚至有几个人幻痛的揉了揉自己.
    罗南赶紧打断了老先生的刑拘科普,以一种‘好久不见’的语气张开双臂:
    “上帝,快瞧瞧是谁来了?是我们的‘正义执行者’!”
    罗南很成功的吸引走了老先生的注意力,他终于停下了报刑拘名称,也对罗南张开双臂:
    “哦,是你!那个爱听故事的小伙子,让我想想今天给你讲哪一颗头的故事呢——”
    短暂的拥抱过后,老先生拍着罗南的后背说:
    “孩子,我猜你这几个月过的一定相当不错,你比冬天时胖多了啊。”
    下午3点多,特奥推门而入,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收银台后的罗南。
    他敲了敲收银台,催促道:
    “布鲁诺让我来喊你,晚上去他家聚一聚,他妻子要给大家做披萨,能香得咬掉舌头的那种,没有什么事就过去吧。”
    罗南一只胳膊撑着下巴,摆了摆手:
    “我晚上再去,吃饭不用等我,我就过去喝两杯,不吃饭了。”
    “你有其他的聚会?”特奥撑着收银台问。
    罗南无力的摇头:
    “没有,我把最近的聚会都推了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啊?”特奥不理解的问。
    没有聚会的日子,那还叫日子吗?
    生不如死!
    罗南直起腰,拍了拍自己的脸:
    “你不觉得我最近胖了吗?再有半个月我就要和佐伊去拍婚纱照,我得赶紧减一减了。”
    特奥眨巴着着眼睛,认真的说:
    “没有啊。”
    罗南唉声叹气的趴了下去:
    “你们天天见我,当然看不出了。”
    冯珍、佐伊、桑德琳、亨利和特奥都是几乎每天会和罗南见面的人,很难看出他的变化。
    但许久未见的人,见到罗南就能看出他的变化了,比如一个多月没见的布鲁诺,又比如上次见面还是在冬天的刽子手老先生。
    之前罗南还抱有侥幸心理,哪那么容易胖的?
    现在罗南敢肯定——他是真的胖了!
    不过仔细想想,这也是难免的事情。
    来到普罗旺斯后,罗南的胃逐渐普罗旺斯化,像无底洞一样深不见底。
    去年冬天进山挖松露,天气暖和的时候要种地,吃得多消化的也多。
    可今年松露采摘季结束,他便不再干体力活,做编织家具也耗费不了什么体力,吃的东西没有减少,甚至胃口更好了消耗小于摄入就这样胖起来了。
    特奥又劝了几句,终于放弃了:
    “行,那你早点去,我们都等你呢,要我说,你从明天起白天找点体力活干,保准吃的再多也能瘦下去。”
    罗南挥手:
    “我考虑考虑,你快去吧,替我多吃点。”
    罗南和佐伊保持着每天夜游的习惯,通常是吃完晚饭后休息一会就出去。
    但今天晚上,罗南只吃了一点水果,可能怕管不住嘴,大家吃饭时他躲起来了,这可把佐伊心疼坏了。
    “你以后晚上都不吃了?”
    “咩——”
    佐伊拍了下意图挤到自己和罗南中间的呼呼:
    “没问你,我问罗南呢,晚上回去我给你做一点东西吧,吃一点没事。”
    呼呼最近表现不错,罗南一拉绳子就跟着走,也没有要越狱的意思,晚一点罗南要去布鲁诺家,没有单独遛羊的时间了,于是今晚夜游的时候带上了它一起。
    只不过带着呼呼出来,就无法去村子里繁华的区域,只能往村外的荒凉地方走了。
    罗南拿着绳索,愁容满面的说:
    “不吃,我都在考虑中午也要少吃点了,我刚刚算了下日子,距离我们约的拍婚纱照日期只有不到十五天,这十五天我必须要减下去。”
    晚上去佐伊家牵羊的路上路过邮局,罗南去称了下体重,比年初胖了整整10斤。
    每一口猪肉馅饼、普罗旺斯炖菜、番茄牛尾、奶油杂烩和蜂蜜面包都没有辜负他它们全部留下了证据。
    结婚是一辈子最大的事情之一。
    结婚照也是一辈子最重要的照片之一。
    拍婚纱照的衣服和婚礼的衣服都是定制的,在罗南求婚之后不久他和佐伊便去艾克斯量了尺寸。
    算算时间,求婚时松露采摘季刚刚结束,罗南的身材应该还是‘苗条’的,
    他发誓,必须把这10斤减下去,以最好的状态面对他和佐伊的婚姻。
    相较于大城市,普罗旺斯的肥胖率并不高,传统的地中海饮食低脂高纤,不会给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,因此这里还没有流行来‘减肥’的概念。
    如果遇到肥胖的人,大家最多就是说一句‘注意饮食’,不会采用太过激进的措施。
    而且佐伊打心底认为,罗南和胖没有关系。
    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啊。
    大腿、胳膊、胸肌什么的,摸起来手感好极了。
    佐伊把手从罗南的胸上收回:
    “不吃饭太不健康了,而且我们都没有觉得你胖,你不要过度焦虑,少吃一点,注意饮食就可以了。”
    罗南叹气:
    “可万一我穿不进去礼服怎么办?改衣服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婚礼周期?”
    佐伊义正严辞的摇头:
    “不会的,你只是胖了10斤,怎么可能穿不进去?我和设计师沟通过,最多紧一点而已,我爸爸现在还可以穿他和妈妈结婚时的衣服,那个时候的他比现在瘦30斤呢。”
    罗南停下,瞪大眼睛看佐伊:
    “所以你早看出我胖了??”
    “咩——咩咩——咩咩咩——”
    呼呼很努力的想要加入到这个家里,佐伊赶紧拉着呼呼走了:
    “走,呼呼,我们去那里看看,罗南一定没带你去过那里对不对?”
    卢尔马兰村子外围最不缺的就是草地,还有些农夫响应‘拔除计划’,把地空置了出来,无论从哪个方向出村,都可以找到很完美的遛羊区域。
    但呼呼从不肯在一片区域停下,即使那周围草木茂盛。
    它喜欢低着头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罗南不让走了,用力拉紧绳子,之后它会尝试着‘反抗’一会,当确定罗南不会同意继续向前了,再停下吃草休息。
    为了多消耗一些,罗南今天跟着呼呼去了距离卢尔马兰村中心很远的地方,远到他都没有来过的地区才拉紧绳子。
    呼呼在黑暗中看着前方愣了一会神,过了十几秒终于低下头,开始在周围找草吃。
    “你说呼呼每次都会这样看着前方发一会愣?”这是佐伊第一次陪罗南出来遛羊,许多细节只能从罗南嘴里听到。
    罗南把绳子很随意的握在手掌里:
    “是的,每一次我不让走了,它都会看着前方愣神,最开始我以为它想去哪个地方,后来我发现似乎没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,它只是想不停的向前走,因为我带着它从卢尔马兰各个方向都出过村,没发现有什么固定的方向。”
    佐伊拉着裙子下摆,蹲下去摸了摸呼呼的脑袋:
    “这个小家伙脑袋里有太多我们不了解的东西了,有的时候真想知道它在想什么。”
    每天两次遛羊,让罗南看这小家伙顺眼了一些。
    虽然呼呼依然不怎么把罗南放到眼里,但至少可以乖乖的跟着他前进和停止。
    罗南也摸了摸呼呼的脑袋:
    “混熟了之后,偶尔觉得它确实挺可爱的,前提是不针对我。”
    “呼呼本来就很可爱啊。”佐伊把呼呼脖子上的几根杂草拿了下去,“看到你们混熟真的让我太开心了。”
    罗南也蹲了下去,看着佐伊的眼睛说:
    “但再可爱也没有你可爱。”
    两个人对视了几秒,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压去了身子。
    “咩咩咩——”一个羊头出现在两个人的中间,把这一吻破坏殆尽。
    罗南抓住羊角,不想让它破坏这美妙的气氛。
    下一秒,一只羊蹄落在了他的小腿上,将人踹的坐了下去。
    “我看只有炭火能把你烤熟!”罗南指着呼呼怒吼道。
    这羊怎么回事啊?!
    伊内斯的效率很高,从摩纳哥回来没几天便通知罗南,她已经‘说通’了略伦特,让他将罗南的摊位送入普罗旺斯尽可能多的集市。
    虽然会长说的云淡风轻,但罗南清楚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没有那么容易,因为略伦特给罗南打电话时,笑声就没有断过,显然伊内斯许给了他相当丰厚的东西。
    可能是为了尽快得到伊内斯的许诺,略伦特推进起来无比的积极,一直催促罗南尽快把人手问题解决,他那里随时都可以让他的摊位出现在任何的集市里。
    现在压力来到了罗南这一侧。
    去集市摆摊的人去哪里找?
    这个业务的负责人又要让谁担任呢?
    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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