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第一国舅 - 第474章 不得不动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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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74章 不得不动手
    在朱元璋开国的时候,在广东、泉州和广州设三个市舶司,不过在洪武七年的时候废止了。
    马寻倒没觉得有太大问题,因为这三个市舶司此前的主要任务是负责朝贡。
    这些基本上都是亏本生意,贸易的属性其实並不高。
    宋元时期的市舶司基本上是商贸,而明初的市舶司需要负责朝贡,就算是商贸的时候,外商也需要以朝贡的名义,外来商品的售卖基本免税,市舶司介绍商人对接。
    何真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文书,和刘伯温在整理著资料。
    刘伯温放鬆一下手腕,问道,“东莞伯,听闻福广出海的人不少。”
    “確实如此,福广地少人多,很多都出海討活路。”何真也不隱瞒,说道,“经常出现一个宗族、一村的人带人出去。”
    刘伯温还是有些不太理解,“听我那女婿说,南洋倒是有不少地。”
    何真稍微想了想说道,“都说故土难离,真要是在福广过的好,也用不著闯南洋。”
    这话刘伯温非常认可,南洋绝非是什么好地方,要不是为了活下去,很多人是不愿意离乡的。
    何真继续说道,“倒也听闻一些人发跡了,更有甚者在南阳称王称霸。”
    刘伯温忽然问道,“年初我女婿在京城闹了一番,胡相没有追究?”
    “胡相等人自然是弹劾了,只是徐国公跑了,好多事情也无法追究。”何真笑著开口,“又有陛下祖护,胡相奈何不了徐国公。”
    刘伯温继续问道,“胡相的权势只怕更大了吧?”
    何真有些玩味的说道,“早些年觉得李相专权,后又觉得杨宪跋扈。只是现如今看看,他俩加起来都不如胡相。”
    李善长做人做事確实是非常的贪权,但是他也比较谨慎,不会踩著朱元璋的底线。
    而杨宪当初虽然跋扈,但是做不到在中书省一手遮天。
    到了现在的胡惟庸就有意思了,他没有吸取教训,没有將前辈们的优点吸取,反倒是將缺点给发扬光大了。
    何真继续说道,“诚意伯有所不知,如今的御史台可没少弹劾徐国公。”
    刘伯温就忍不住嘆气,当初他可是御史中丞。
    而现在有看陈寧和涂节在御史台,这两人几乎就是胡惟庸的党羽。
    他们这么闹下去,胡惟庸倒台之日,也是言官受罪之时。
    何真继续说道,“听闻徐国公在福建滯留,我倒是觉得该来一趟。延安侯等人,现在也和胡相走的越来越近,都不大遮掩了。”
    刘伯温仔细想了想,问道,“就没廖侯的消息?”
    何真开玩笑说道,“我也就是来了泉州,方才知道德庆侯去了东瀛。这么看来,他回京之日就有大事发生。”
    一摇三晃的马寻来了,笑盈盈的问道,“岳父、东莞伯,文书整理的如何了?”
    刘伯温没好气的说道,“给你,整理的歷年来泉州市舶司赋税数字。”
    马寻翻看著,脸上的笑容遮掩不住,“还是不够详实,少了蒲家所得的利润。”
    “不能这么算,市舶司是市舶司,蒲家是蒲家。”刘伯温认真说道,“我知道你有意让朝廷重开市舶司,无非就是以后再改改职司,切莫將市舶司混淆等同於蒲家。”
    马寻觉得刘伯温说的有道理,蒲家確实得到了巨大的利润,但是那和赋税是两个概念。
    赋税不少,再加上蒲家得利很多,区分开来没有坏处,一样能证明海贸的利益很大。
    不只是对朝廷有好处,对商贾也有好处。
    无非就是这门生意,到底是谁控制看才好!
    刘伯温严肃的看著马寻,“我和东莞伯聊了一些京中的事情,你到底是如何盘算的?
    马寻稍微愣了一下,装傻说道,“京城有大事?”
    何真也严肃起来了,“你若是回京,不说和胡相斗个你死我活,也要分出个高下。”
    马寻觉得荒唐,“东莞伯,这么说夸张了些吧?我姐可是皇后,我和太子关係又好,
    再说了我有医治天之功。胡相就是再跋扈,也不敢对我动手吧?”
    这话绝对没问题,因为现在的马寻看起来就是有著不败金身。
    不只是因为皇室对他的信任和宠爱,也是因为他做的一些事情確实是“功德加身』。
    “胡相就是再跋扈,也不敢要你的性命。”刘伯温更加严肃的说道,“只是淮西人內部,也该有个明朗了。”
    马寻想了想说道,“我又不是正经淮西人,算起来我还是外戚。他要斗,斗徐天德啊!”
    那可是你亲家,同样也是皇帝的亲家!
    刘伯温直接说道,“魏国公军功卓著,现在战事还未完全平定,他可比你有用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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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实话伤人,可是谁让这是老丈人呢,说了也就说了。
    何真也继续说道,“你入京后就和淮西人走的近,还只是那么几家。李相早就有不满了,更何况胡相想要掌权,必须要和你分个高下。”
    闹了半天,还是因为我是软柿子啊。
    无非就是李善长、胡惟庸想要斗我,不会斗的那么激烈,不会把我往死路上逼。
    刘伯温也添油加醋的说道,“你一直掌著国子学,说你不管事你盯的比谁都牢。江南的文官也好,李相这般的淮西人也罢,都伸不进去手。”
    何真也有些无奈的说道,“你添了不少实务的学问,经义可少了很多。”
    马寻这个国舅就是给人添堵的,李善长和胡惟庸看到马寻就觉得难受,浙东文官或者江南读书人同样看到他浑身不自在。
    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搅屎棍,偏偏大多数人还拿他没办法。
    其实刘伯温和何真多少也明白,胡惟庸现在也没有什么退路了。
    这傢伙贪权是一回事,再者就皇帝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。
    现在的胡惟庸要么更进一步,要么就是准备被皇帝清理。
    这就是皇权和相权的斗爭,胡惟庸想要保住权力和荣华富贵就得进一步的加强相权,
    那他也只能拿马寻开刀。
    毕竟胡惟庸就算是再自大,也不敢在这个阶段和皇帝去斗。他无非就是挟大势,让皇帝不得不低头。
    马寻想了想说道,“您二位都致仕了,別掺和这事就行。我回京之后,確实要和李相、胡相斗一斗。”
    刘伯温嚇了一跳,“你,和李相有什么关係?”
    斗胡惟庸没什么好意外的,別把李善长牵扯其中啊,那可是开国七国公之首。
    不管是在淮西人当中,还是在文官当中,那都是有著巨大威望的。
    “退而不让,他想做什么?”马寻也不介意將话说的明白,“他倒是老当益壮,七十古来稀在他那稀疏平常,我看他倒是更想奋斗而不是颐养天年。”
    刘伯温和何真都无语了,马寻的话虽然直白,可是这么描述李善长好像也没错。
    马寻和李善长这两人有些地方还是有相似之处,那就是一般人没事都不愿意招惹他们。
    斗贏了被皇帝和群臣厌弃,斗输了就一败涂地,
    斗他们的性价比实在太低,不给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方,都懒得搭理这两人。
    刘伯温沉默片刻才说道,“还是小看了你,有些事情我们这些致仕的老头就躲远些。”
    马寻好奇问道,“好端端的问这些做什么?”
    刘伯温一时间怀疑马寻是不是在装傻,“你一直盯著市舶司,真以为京城不知道动静?现在可是有海禁,朝堂上没人议论这事?”
    何真也解释著说道,“你离京前本就和胡相不睦,现在又將把柄递给他,他能不在意?”
    看著马寻后知后觉的样子,刘伯温和何真都无语了。
    这么个当事人的觉悟好似是有些低,也不怪他不愿上朝,这政治觉悟放在朝堂上早就被人给生吞活剥了。
    刘伯温也懒得再说更多,不只是因为他致仕、远离朝堂。
    更是因为有人护著马寻,根本就不需要多操心。
    还是先帮忙打下手处理好一些事情再说,虽然觉得有些事情看似是不太合適。
    好岁也尝试一下,毕竟马寻这人看著“离经叛道”,只是好像也能歪打正著,能够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。
    被刘伯温和何真联手上了一课,马寻就回到了书房开始仔细琢磨一些事情。
    许久后提笔开始奋笔疾书,有些事情还是先问问京城的那两位到底是什么意见。
    明確了一些意思,我也好做事,尤其是避免出现一些好心办错事的局面。
    或者是自己一不小心掉进坑里,影响了一些大事。
    常茂和徐允恭又回来了,继续在炫耀著他们的战利品,这两小子抓鱷鱼、打老虎是过癮了。
    至於道衍和张三丰则是感觉到了有些压力,因为他们发现在泉州这边除了道教和佛教之外,还有其他的一些信仰。
    看起来蒲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个例,或者是在南洋的一些华人或多或少的也会影响宗族。
    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不需要马寻去操心,他需要关心的是一些朝廷大事。
    他需要去忙的,是国际大事,乃至是这个时代、以及未来的诸多事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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