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穿诸天从射雕开始 - 第374章 双锋初战,水淹大佛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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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74章 双锋初战,水淹大佛膝
    “阁下是何人?”
    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,聂人王并未急于赴约,而是神色凝重的看向对方。今日这一战,引动八方来人,后果难料,他若一人到此也就罢了,但他身边还有儿子聂风。
    小舟未至岸边,苏铭足尖一点,整个人如同飞燕没入云间,飘逸潇洒,“在下苏铭。”
    瞬息之间,苏铭已到聂人王身前,眼前的中年汉子穿着粗布衣衫,但却十分干净,面目沧桑,透着稳重,最令人注意的还是他牵着的孩童,粉雕玉琢,眼神闪亮充满童稚,十分有灵性,怀中抱着一柄等身高的宝刀,刀鞘为蓝色。
    在他们父子身上,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相似的气机,是隐藏在他们血脉之中的暴虐疯魔。
    刹那间,苏铭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,除了聂风父子之外,再无他人。
    这股气机就是聂家世代传承的“疯血”,久远之前,聂风先祖聂英,一手傲寒六诀,配合手中雪饮名震江湖,那时,火麒麟四处为祸。
    为了拯救苍生,聂英毅然与火麒麟一战,双方在凌云窟外斗了数日数夜,聂英终将火麒麟砍伤,但也误吞了火麟的血液。
    在那之后,聂英功力暴增,但时常感到一股莫名而又强烈的杀意在其血液中蔓延,为了避免遗祸武林,聂英以铁链自锁于凌云窟内,直至身死。
    苏铭脑海里浮现出这些讯息,目光落到聂风身上,多了一缕柔和。
    “在下聂人王。”
    聂人王朝苏铭抱拳,当他的目光落到苏铭身上却是愣住了,无他,眼前之人容貌俊朗,更让他惊讶的是周身流露出来的气质,飘逸沉凝,洒脱自在,十分干净。
    “兄台此来,是想观战?”
    苏铭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云层,“观战只是其次,我来此是想见识见识天下会的帮主雄霸,此战断帅和你虽是主角,可一手操控这场对决的却是雄霸。”
    霎时间,雨,更大了。
    “轰!”
    雷霆在云层中穿没,如龙蛇狂舞。
    天色顷刻间变得低沉,大佛脚下的江面此刻亦在这古怪天色下变得暗淡幽深,潮浪是一浪盖过一浪,声势似隐与雷电相互应和,仿佛预示着什么。
    一句话,聂人王沧桑的面容上满是苦笑,“兄台消息灵通,我本欲退隐,奈何雄霸携我妻找上家门,无奈只能出山一战。”
    说到聂人王老婆,聂风他妈,这就不得不吐槽一句强者标配,生了娃了还能勾的一众大佬魂牵梦绕,也实属天赋惊人了。
    就在此时,大佛之巅,一道豪迈壮阔的声音回荡,“聂人王,何在?”
    本欲再言的聂人王歉意一笑,身形一跃,在大佛脚下,身上轻点几下,便来到佛首之上。
    聂人王走后,聂风站在苏铭旁边,乖巧的待着,苏铭摸了摸他的头,拉着他来到佛膝之上,不一会儿,又冒出来一个孩童,他的年岁与聂风差不多,两个小孩子凑到一起,没一会儿就成了很好的玩伴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与此同时,佛首顶上,两道身影相对而立,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,气势却愈发高涨。
    昔年,有人曾言无缘得见天南地北的两大高手一较高下,而今天,他们终于得偿所愿,能见到当世两大高手登顶一战。
    大江之畔,一位位江湖人士在岸边翘首观望,他们也想知道,火麟剑和雪饮狂刀,一剑一刀,谁更胜一筹。
    风雨之中,一人身穿粗布衣衫,满脸乌黑须髯,一头披散短发,如同一只刚刚苏醒的猛虎,欲要择人而噬。
    另一边,一道瘦削的身影屹立在此,其人面色沉稳无比,神情冷冽,一双剑眸之中隐约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,手中握着一柄剑,碧绿的剑柄透着红光,更是邪异非常,给人的感觉竟不似冰冷死物,而是一头凶兽。
    他们,正是这场比试的主角,聂人王与断帅。
    聂人王出战是为了妻子颜盈,而断帅出战,便是要要重振断家声威,踏着雪饮狂刀的威名,成就自己,可是,看着面前的对手,断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    “你的刀呢?”
    他问的,是雪饮狂刀,面对这期待已久的一战,他悉心准备多日,蓄养精神,而对手竟是没有带着家传兵器,腰间挂着的,只不过是把柴刀。
    闻言,聂人王双目精光闪烁,“柴刀足以。”
    话音落下,他豁然腾身一跃,率先出手,直扑而来的瞬间,柴刀已在掌中,劲力所化森冷寒气霎时弥散开来,柴刀过处漫天雨丝化作冰粒像是一条冰龙般朝着断帅卷去,困于其内。
    正是聂家家传武功,傲寒六诀之中的“冰封三尺”。
    见对方出手,断帅心中暗叹,断帅今日纵然是赢了,恐怕也很难有说服力,一把神兵利器对武者的加持,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。
    但是今日,聂人王能来已经够了,刀光临身的瞬间,断帅身形闪电般滑出了寒气所罩的范围,长身而立,“罢了,此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但断某还有一个请求,不吐不快。”
    聂人王强压心中战意,凝视眼前的对手,“但说无妨。”
    断帅幽幽一叹,“若我此战败亡,还请你授我独子武艺,导他成才。”
    聂人王一怔,感到释然,原来,对方是放心不下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骨肉,都是父亲,他能理解对方的想法,面对这个请求,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!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闻言,断帅心中顾虑一扫而空,郑重的说道,“若你败之,我亦会将你那独子视若己出,全力抚育。”
    此时,聂人王心中战意再难遏制,封刀退隐这么多年他从未有今天这般想战过,更多的,是心中那股无法宣泄的恨意。为了发妻颜盈他甘愿放弃了所有,可谁又能想到,对方竟是因此红杏出墙而去,舍弃他们父子二人,投入雄霸的怀抱,这一刻,他怒火中烧。
    一口拒绝了,“不必,若我聂人王倒在了你的剑下,我儿必可再无挂碍与牵绊,一心唯刀,高歌猛进。”
    然而,他知晓儿子聂风的心性太过仁慈,很难做到这些,但大战在即,容不得儿女情长。
    可听闻断帅此言,他心中也放下不少,两人,也许正是惺惺相惜的对手吧。
    紧接着,他们便不说话了,双目对视的瞬间,聂人王手中柴刀刹那已至,但见刀光一闪,铺天盖地的刀劲是挥洒如急雨,笼罩断帅周身要害,风雨不进。
    断帅家传的“蚀日剑法”同样不是凡俗,邪异长剑随手一挥,一招“白阳破晓”。剑气喷发如毫光飞掠,光彩夺目。
    刀气,剑气纵横,声势浩大,引得大佛下面的江湖侠客看的如痴如醉。
    佛膝之上,苏铭看了一眼,便摇头叹息,“蚀日剑法,可惜,依仗神兵之利,难列天下顶峰剑诀,断帅要败了。”
    这时,一旁与聂风玩耍的断浪听到这话,三两步跑到他面前,瞪大眼睛,气鼓鼓的说道,“胡说,我爹怎么可能会败?他是最厉害的。”
    少时,在孩童幼小的心灵之中,父亲总是无所不能,没有什么能打败他,可当慢慢长大,才发现世界很大,父亲只是父亲,并不是万能的。
    苏铭哑然失笑,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没有再说什么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天上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,嬉戏游玩的孩童也不得不躲进山洞避雨,聂风抱着雪饮狂刀,神色怔怔,断浪看着外面的天色,不时朝佛首上看去,迫切的想要知道战果如何。
    现在他们两个还太小,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断帅背负着断家的声誉,而聂人王则是一心想要找回妻子,他们都有不得不赢的理由。
    但是,他们都是一方魁首,江湖齐名,境界相差不大,只有真正生死相搏,才能分出胜负,但这样的情况下就很难收手了,一招之差,便是生死相隔。
    时间慢慢的过去,佛首之上的刀气剑气闪烁不断,隔着很远,看热闹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,或许那两人随意一招,就能把他们都重创。
    不知过去了多久,断浪等的不耐了,竟然与一旁的聂风交谈,相似的经历与遭遇让这两个素不相识的孩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。
    见此一幕,苏铭也笑了,小孩子的友谊,就是如此的简单。
    就在二人闲聊的时候,天色愈发阴沉,雷鸣电闪不断,江水的浪越来越大,好似借了风雨之势,愈发狂急,想要席卷两岸。
    “哗!”
    巨浪滚滚,一个浪头激起竟达十多丈高,卷上佛膝,霎时间,山洞中的两个孩童吓得小脸煞白,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,惊变只在瞬息,想做出反应已来不及。
    聂风死死抓着宝刀,放声大喊,“断浪,快躲……”
    断浪却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浪,口中喃喃自语,“水淹大佛膝!”
    只是一句话的功夫,他们便被从江中冲起的巨浪打个正着,齐齐被卷入江中,飘摇间,聂风紧抓着断浪的手,两个幼小的身影在水中漂浮。
    一浪起,一浪生。
    下一刻,还未稳住身形的两人瞬间又复被浪头高高的抛起。
    “水淹大佛膝,终于要来了!”
    不知何时,苏铭已然来到大江中心,望着佛像旁边的山洞,眼里满是探索之意,至于那两个小家伙也不用他担心,好歹一个是主角,一个是大配角,怎么可能会死在这区区江水之中。
    “哗啦!”
    巨浪滔天,宣泄江水这一卷何止淹佛膝,简直是冲天而起,几达佛头。
    岸边的江湖客也不得不朝更远处躲避,免得被卷进去,看戏虽好,但不能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。
    此时,两个小孩就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,浪戛然坠下,他们再无凭依,竟是直朝山脚坠下,要是不出意外,两人必是被摔得鲜血淋漓,粉身碎骨。
    断浪就算是住在这里,又何曾见过这般变故,早就被吓傻了,只有聂风面色沉凝,稚嫩的小脸满是镇定。
    “抓紧!”
    就在坠落的瞬间,见聂风右手自背后一翻,漫天水中,一道白芒刹然乍现,正是雪饮刀,白芒如虹划过被聂风生生贯入溜滑山壁之中,两人下坠之势立马就止住了。
    毕竟是小孩子的体重,下坠的没有太久,两个小孩就这样挂在山壁上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与此同时,佛顶上刀光剑气纵横无边,两道厮杀在一起的身影且战且行,从佛首到佛身,再到下面的佛膝。
    两人战斗了很长时间,虽有神兵在手,但隐隐露出败相的却是断帅,原来,他见聂人王未持雪饮狂刀,不愿倚仗火麟剑之利,宝剑一直没有出鞘,被刀气逼得节节败退。
    在两人战斗的同时,漫天雨丝里,忽然起了古怪变化,本是空无一物的窄道上竟然慢慢浮现出一道身影,无论是滔天巨浪,或是漫天水,在其身前俱被一分为二。
    三人身上散发着剑客独有的凌厉气息,两大一小,小者乃一黑衣少年,面容冷漠,像是不会哭,更不会笑,而身侧便是两个阴鸷的汉子。
    两人刚出现的瞬间,苏铭扫过去一眼。
    只一眼,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,除那黑衣少年外,一抹血光凭空乍现在他们的喉间,当场毙命。
    身旁两人死亡的无声无息,那黑衣少年,便是步惊云,即使他心性淡漠,可面对未知的敌人,心头依旧忍不住生出惧意。
    同时,心中生出疑问,为什么自己没死?
    这样的组合,苏铭不用猜就知道是谁,除了步惊云,天下没有哪个小孩会是这幅表情,至于那两个人,不过是顺手而已。
    大战仍旧在继续,但他已经不关心了,聂人王有疯血在身,这虽然是困扰聂家历代先人的绝症,却也是他们的机缘,只要疯血发作后恢复,他们的武功就能更进一步,而聂人王已经发作过一次,不然也不会拿着柴刀就上阵了。
    而断帅,手中火麟剑虽然没有出鞘,但透过剑柄散发出的邪异气机犹胜持剑人,甚至与断帅凝为一体,剑乃凶兵,这般邪兵凶性更胜一筹,若要驾驭需得降服其心,否则非是人御剑,而是剑驭人。
    一者柴刀,一者仍然依靠火麟剑,高下已分。
    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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