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楼:我能升级词条! - 第103章 新贵登门齐拜君侯,何去何从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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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3章 新贵登门齐拜君侯,何去何从?!
    “爷!!!”
    一行丫鬟端着茶点入内,一一摆放至桌案上。
    “诸位,就座吧。”
    贾琰伸出左手,示意道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牛继宗、柳芳、侯孝康仨人落座左侧,王子腾、年羹尧、岳钟琪、张广泗落座右侧。
    两伙人分别代表了以贾琰为首的勋贵势力:开国一脉、雍平一脉。
    “呼!”
    端起茶盏,贾琰吹了吹,这才抿了一口,淡淡道:“有人动了。”
    ‘咯噔!’
    下首众人心中一激灵,全都不约而同的抬头。
    “贤侄。”
    “难道是元从勋贵坐不住?”
    牛继宗率先开口问道。
    其它人还不太理解,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坐着。
    “他们还不敢有这个心思。”
    “太上皇一日不变,元从一脉就会牢牢地钉死在十二团营。”
    “不过,有些人就不一样了,鬼蜮心思从未改变过。”
    把玩着茶盏,贾琰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。
    “听闻太上皇赐了君侯,锦衣军都指挥使一职。”
    “可是与此事有关?”
    王子腾向来喜好钻营,直接出言道。
    什么?
    闻言,牛继宗等人脸色骤变。
    锦衣军都指挥使,这不是一个什么好差事,人嫌狗厌,堂堂国朝武侯、从一品骠骑将军安排到这个位置上,这哪里是加恩,这简直是在羞辱贾琰。
    “不行,绝对不行。”
    “我要去宫中问问,怎能如此?!”
    镇国侯牛继宗气不过,蹭的一下起身,正欲离开,侯孝康、柳芳的脸色一样阴沉如水。
    就连新近来到神京的岳钟琪、年羹尧、张广泗都有些摸不着头脑,皇室在做些什么?
    “牛叔父!”
    贾琰轻喝一声,制止了牛继宗。
    “贤侄。”
    “贾家为大乾流了多少血,太上皇怎能这么做?”
    牛继宗直面贾琰,神情激动不已。
    “是啊,贤侄,我们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。”
    “太上皇让开国一脉心凉!”
    侯孝康、柳芳同样忿忿不平。
    “稍安勿躁。”
    看了看三人,贾琰处变不惊道:“开国不足百年,勋贵势力根深蒂固。”
    “元丛一役后,太上皇扶起了元从勋贵一脉,用以制衡开国一脉。”
    “这些人里面,有前明忠臣,前明叛将,编织起了一张新的网络,死死地压制住开国一脉。”
    “这一仗下来,开国一脉死灰复燃,又新添了雍平一脉,我这个武侯地位超然,要是再握着实权,别说太上皇坐不住了,今上怕是得铤而走险。”
    轰!!!
    一言落下,整个正厅一片寂静。
    牛继宗三人脸色始终难看,王子腾四人这才明白了其中缘由。
    “贤侄。”
    “可怎么样,你也不能做这个锦衣军都指挥使啊。”
    “自古以来,执掌间作组织的人,哪个能有好下场。”
    牛继宗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,但他还是要为贾琰鸣不平。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    侯孝康、柳芳齐声劝说道。
    回过神来的王子腾四人一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。
    “牛叔父以为锦衣军真的会听我一人之令行事?”
    “锦衣军里面有太上皇、今上、义忠亲王等等,多少势力掺杂其中,说筛子都是好听了。”
    贾琰嗤笑了声,丝毫没有掩饰对锦衣军的瞧不起。
    这支势力从一开始就不纯粹,吸收了前明锦衣卫、东厂的人手,又怎么能用得上?
    要是堪用的话,太上皇、雍平帝何至于自己建立新的间作组织。
    ‘.’
    牛继宗等人你看我,我看你,倒是一点都不意外。
    “钟山伯说到点子上了,这锦衣军都指挥使是一个工具。”
    “皇室指望着我替他们收拾那些人。”
    撇了撇嘴,贾琰玩味道。
    “这”
    牛继宗三人尚且没有什么表情变化,年羹尧、岳钟琪、张广泗心中大惊。
    一门两公的贾家,被誉为勋贵之首,现如今又出了一位武侯,对国朝可以说是呕心沥血,不负重望。
    皇室这是在做些什么,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贾家,让人该如何去想?
    “贤侄。”
    “可是那四家?”
    沉思之后,牛继宗嘴里吐出了一个词。
    “要我说,当年太祖就该解决了他们,留着这些祸害做什么。”
    侯孝康义愤填膺道。
    “平安州都没了,总不能是北静郡王府,其它几家,东平郡王府名存实亡,待在天子脚下,早都没了影响力,送他们回云南,昔日的沐王府也不可能回来了。”
    “那么,最有可能的便是南安郡王府、西宁郡王府。”
    柳芳大胆推测道:“西宁郡王府一向恭顺,坐镇西宁州,从来没有半点逾矩。”
    “郑家迁往云南几十年,福建水师被靖海侯府把持着,想要动手,他们凭什么?”
    ‘???’
    王子腾四人都是第一次听这些隐秘,一个个瞪大了眼睛。
    “现任南安郡王郑克塽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    牛继宗冷笑道:“四大郡王之中,南安郡王府最有意思,到现在传了四代人。”
    “郑芝龙以郑家船队做投名状,得到了这一王位,郑成功接任之后,领受太上皇诏命,自愿前往云南,坐镇昆仑州,长子郑经继位,年仅40岁就去世了。”
    “郑经长子郑克臧是他和其四弟郑睿乳母陈氏私通所生,为人所不耻,次子郑克塽为侧妃黄氏所生。”
    “郑经麾下有一文一武,倚为重臣,分掌昆仑州军政,分别是陈永华、冯锡范,长子郑克臧娶了陈永华之女为正妻,冯锡范之女嫁给了郑克塽。”
    “郑经和陈永华都在同一年去世,冯锡范联合郑经从弟等人发动政变,先一步诛杀了郑克臧,上奏请立郑克塽,朝廷只得应允。”
    “为了惩戒南安郡王府,昆仑州节度使由朝廷亲自委任,不再交予郑家。”
    “这些年,郑克塽憋了一肚子的坏水,他有什么不敢做的?”
    ‘啊这?’
    在场众人听后,无不咂舌。
    “牛叔父猜的不错。”
    “南安郡王府私下勾结义忠亲王,正在图谋引茜香国出兵。”
    “郑克塽要得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昆仑州。”
    贾琰似笑非笑的说道。
    “君侯。”
    “他是想要整个云南?”
    王子腾最先反应过来,脱口而出。
    ‘什么?’
    众人齐齐面露惊色。
    “义忠亲王可真大方。”
    柳芳讥笑了声。
    “呵呵!”
    在场其它人都明白了,无非是义忠亲王许下世镇云南的诺言,这才让郑家支持他。
    “西南还需要一段时间引爆。”
    “迫在眉睫的可不是南安郡王府,而是北静郡王府。”
    “本侯刚刚得到确切消息,有人私下勾结后金,女真鞑子已经知道了国朝现状。”
    “大同一役,山西镇、大同镇、宣府镇损失惨重,榆林镇、宁夏镇、固原镇、甘肃镇远在西北,辽镇若有变,只有蓟镇能够支援的了。”
    “九边之中,最为糜烂的便是蓟镇,五万战兵恐怕一半都没有,上上下下吃了空饷。”
    贾琰补充的消息让众人脸色大变。
    “尔敢?!”
    牛继宗等人怒发冲冠。
    自前明以来,女真鞑子跟大乾之间的血仇不知道积攒了多少,后金亡我之心不死,国朝上上下下无不视作头号敌人,北静郡王府竟然勾结后金,是可忍孰不可忍!
    而且,后金要是知道国朝现在的情况,举大兵来犯,辽镇五万军兵独木难支,唯一可以抽调的便是驻守在神京的三大营、十二团营,这又是一场‘元从之役’,家家缟素。
    “怀远伯、临洮伯、清江伯。”
    “半生血染沙场换来一等伯爵位。”
    “今天你们要是不来,仕途一片光明,可你们来了,身上就有了本侯的印迹。”
    “来日,乾清宫那位用起你们来,多少会有些犹豫。”
    “几位后悔吗?”
    突然间,贾琰的目光投向了年羹尧仨人,莫名道。
    在场所有人里面,牛继宗、侯孝康、柳芳本来就是开国一脉勋贵,王子腾与贾家荣国府是姻亲,他之前能上任京营节度使,那也是贾家所为,早就跟贾家站在一起。
    唯独年羹尧、岳钟琪、张广泗三人不一样,边镇将领,本没有挂上哪一脉的名头。
    “君侯说笑了。”
    年羹尧苦笑道:“年某家中世代名宦,祖父历官知州,父亲官至署理湖广巡抚。”
    “寒窗苦读十八年,先后考中童生、秀才、举人,参加会试、殿试,中三甲第218名,赐同进士出身。”
    “以文易武,蹉跎多年才坐上大同总兵的位置,只得了一个世职,要不是这一仗,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加官进爵的机会了。”
    “年某钦佩贾家忠义,折服于武侯的骁勇之下,此生无悔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    贾琰笑了笑,调侃道:“你和张廷玉可是同一科进士出身,被太上皇钦点为庶吉士,入翰林院学习。”
    “那一年,你才二十二岁,年少得志,喜宿青楼,有‘儇佻恶少’之称,又因博闻强记,文誉甚彰,为人所嫉,最喜谈论宋明理学,倾心阳明心学,尤其崇拜唐朝名相陆贽,经常引用陆宣公奏议之语。”
    “年少无知,让君侯见笑了。”
    年羹尧被人揭穿黑历史,不由得有些尴尬。
    “哈哈哈!”
    在场众人无不欢笑出声,对这个同进士出身的勋贵多了几分亲近。
    “年兄所言甚是。”
    “若无君侯,何来我等今日。”
    “休说太上皇,就是陛下下诏,我也要来。”
    张广泗为人憨直,直言不讳。
    “正该如此!”
    岳钟琪得了家族教诲,肯定不可能抛弃贾琰,站在别人一方。
    “大善!”
    见状,贾琰点了点头,心中赞赏不已。
    三个国朝将领新势力一并加入他的阵营,天下未来走势,贾琰已然掌握了一小半。
    “爷!”
    外间进来几名丫鬟,将一副横版地图抬到了厅中央,吸引了众人注意力。
    “既然三位信得过本侯,本侯自然不能辜负你们,愿以大功助三位封侯。”
    “多谢武侯。”
    年羹尧、张广泗、岳钟琪听得心潮澎湃,连忙起身行了一礼。
    眼前的少年远比紫禁城中的真龙天子更加让人信服,因为贾琰是十六岁的武侯,千古只此一人。
    “我朝历经大同之战,国力大减,女真鞑子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”
    “有北静郡王府里应外合,辽东大战在所难免。”
    “诸位的侯爵就落在这一仗上了。”
    迎着三人目光,贾琰沉声道。
    “请君侯吩咐。”
    年羹尧三人对视了一眼,齐声道。
    “诸位且看。”
    此时,贾琰已经站在了地图前,指着地图上的位置,介绍道:“蓟镇,东起山海关,西至居庸关,二千一百四十里,为神京拱卫,居九边之首。”
    “大小隘口一百九十余处,历来为兵家必争的险关要塞,设总兵官一人,协守副总兵三人,参将十二人,游击将军六人,游击十人,守备、坐营官各八人,中军官一人,提调二十六人。”
    “官兵员额初定为十万人(包括蓟州、永平、昌平、密云),至雍平初年缩减为五万人,治所三屯营。”
    “辽镇有变,首当其冲的就是蓟镇,蓟镇如今战兵斗志松懈,纪律松弛,且从上到下都在喝兵血,真正的兵额连兵部册上一半都没有。”
    ‘嗯?’
    注视着地图上一个个清晰明了的势力、卫所,年羹尧三人脸色格外凝重。
    牛继宗、柳芳、侯孝康对视了一眼,悠哉悠哉的喝茶,这些事注定与他们无关,三个国侯要出任地方,那才是天下的笑柄,唯有王子腾有些坐立不安,谁让他没有被叫到名字。
    “蓟镇距离宣府不远,临洮伯可愿接下这个烂摊子?”
    贾琰看向岳钟琪,认真道:“这可不是一个小活,蓟镇上下利益捆绑在了一起。”
    “你要整肃蓟镇就意味着要得罪这所有的人,首当其冲的便是蓟镇总兵祖翀。”
    “祖家是前明时期的将门,与崇安侯府世代姻亲。”
    “我惧他?”
    岳钟琪站了出来,坚定道:“他该惧我。”
    一个小小的祖家,先叛前明,投靠满清,再叛满清,投靠大乾,三姓家奴,算个屁。
    岳家世镇宣府,战功赫赫,他这个一等伯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功勋,有何所惧?
    宣府距离蓟州不出八百里,蓟镇想要掀桌子,那也得掂量掂量宣府五万战兵的刀剑是否锋利!
    “好!”
    贾琰对岳钟琪的这股锐气非常赞赏,拍板决定:“那就是你了。”
    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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